第1531章 由己

一句话，却透着说不出的坚定。少年再次抬眸看向方紫岚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抹势在必得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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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岚怔了一瞬，恍然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正欲细细分辨，少年早已敛了锋芒，还是如初的乖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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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辉把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笑意更盛，他一展折扇遮掩了些许，“既然阿是小公子同意了，若是方大人没有意见，我今日便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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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轩被噎得一时说不出来话，好一会儿才讷讷开口道：“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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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后面担忧的话语最终被他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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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力的担忧，不过是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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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岚等了许久，见他没有下文，忍不住问道：“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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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她究竟是在期待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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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轩默然不语，她自顾自地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夏侯彦？当初风河谷中，陛下的旧部死不瞑目之时，我便明白了陛下的身不由己。对着夏侯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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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轩神色阴沉，张了张口似是想要反驳，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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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方紫岚继续说了下去，只听她一字一句仿若自嘲，“其实，世上谁人无苦衷？只是我心有不甘罢了。陛下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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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未说完，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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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两人同时抬头向窗外看去，只见绚烂的烟火燃遍了整个天际，占据了他们全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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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有烧尽的烟火滑落而下，又不断有更为夺目的烟火点亮夜空。前赴后继，五光十色，令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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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岚定睛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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