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身上一套,憋着一口气就往外冲。
像个莽撞的、青涩的毛头小子。
他就是毛头小子。
一口气冲到院子里,左瞧右瞧愣是没看到人,他烧没完全退,奔跑令大脑缺氧,脑子一时嗡嗡的,眼睛也看不清,眼前骤然升起了一层雾,平常极佳的视力这会儿降至水平低点。
在哪儿呢?
“段段!”
有人在叫他。
声音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越来越大声:“段段!”
在哪里,在哪里。
秦段眯着眼睛四处找,院门被震动,传来丁零当啷的响声,他轻轻喘气,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
用平常跑步的姿势朝着声音来源奔去。
渐渐近了,借助微弱的月光和路灯,他看清了被高大院门隔绝在外的萧越。
秦段跑得不快,速度不及平常训练的十分之一,可他冲过去,手指触碰到院门的一刹那,像是负重千钧拨开了阻挡在两人之间的黑夜迷雾那样。
模糊的眼前终于出现了清晰的脸。
他抱住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