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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刚刚只是一场意外,大概媒体很快就对这个现象向民众交付一个合理的解释。
泷泽生深吸了一口气,他才发觉自己刚刚屏住了呼吸,明明对方所说并非露骨的爱语,泷泽生却仍感到头晕目眩,被短短几个音节震撼到心脏跳如擂鼓。
“我会的。”
工具人低语道,“我会跑掉的。”
“从那个地方永远脱身。”
第二天,泷泽生果然在早间新闻里看到了昨晚事件的报道,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将河目次并没有死,而是重伤并被逮捕入狱,泷泽生不信琴酒会射歪,就算射歪了也能补枪,于是这番举动便有些耐人寻味起来。播音员说将河目次昨晚刚和非法人员打过交道,出门就被人阴了,是非法组织又一次猖狂的地下活动,就像催债的人无视法律动用暴力将欠债的打个半身不遂,道上的混混因为看不惯某个人于是围殴其致死。
看了半天全是非常官方的消息,对无法解释的事情能避则避,泷泽生反而在网上冲浪的时候刷到了有意思的帖子,上面是夜猫子在昨晚拍下的视频,底下的评论乱七八糟,他们称奇怪的城市夜景为[金色游鱼],[电力之子],[挥金如土的二世祖干的蠢事],等等。
除此之外,泷泽生没有收到任何传票。
没人来敲打他,上头应该派人追查了,但是没查到他的头上。
泷泽生照例用监控看了看五条悟的动态,发现对方今天没有去工作,也没有给学生们上课,而是去了——
嗯?
泷泽生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眼日历,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
五条悟走过了泷泽生印象里最不起眼的步行街,然后在一个装修得格外质朴的摊位上坐了下来,那家店的炒冰是用手工磨的,团子和甜水也由店主慢悠悠的准备,所以等待时间要久一些。
五条悟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双腿憋憋屈屈又端端正正的弯折着,然后他抬手在空中状似不经意的挥了一下,这种姿势,大概是祓去了蝇头一类的杂物吧。
伊地知洁高坐在了他旁边的板凳上——给放学的孩子们准备的木头板凳,又小又矮,两个成年人挤在上面难免显得滑稽好笑。
五条悟撇头对着伊地知洁高说了什么,黑发的辅助监督像是被调侃了一样扶了扶眼镜,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泷泽生瞅着他们的组合,奇妙的理解了五条悟在干什么。
不是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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