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死去就能脱离任务的心态令他无比坦然,甚至到了“干脆就这样吧”“什么都无所谓”的地步。
无非是试药,呕吐,不良反应,饭还挺香的,只不过吃下去就会腹泻。
泷泽生还有个室友,室友就是比他大了几岁的黑泽阵,但是系统光顾着和他吵架,导致任务最初的“剧情梗概”“任务细节”一律没有告诉他。
所以,泷泽生光知道他这回的任务对象名叫黑泽阵,却连黑泽阵长什么样子在哪都不知道。
系统一遍遍的在他脑子里说,【泷泽,调整好你的状态。】
【你干嘛不理他?】
【照五条悟的经历,你现在应该早就和他打成一片了。】
【这本书你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八遍了,你们两个就这么各自待在房间的两张床上?】
【……小心他的心理状况吧。】
最后系统也只能无力的如此对他说道。
泷泽生也没有到不理黑泽阵的地步。
……倒不如说他们两个都把彼此当成了空气,但又不能全然的无视,因为他们能听到对方的呼吸,靠余光瞥到对方的动态,甚至泷泽生翻书页的声音也能跑到黑泽阵的耳朵里。
他们每天在那个房间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彼此。
——就算是简单的存在于身边也是陪伴。
因为那代表着非我一人,有谁与我承担着同一份痛苦。
于是便不叫孤独。
他们两个的相安无事往往在争马桶的时候消失不见,因为药物反应的呕吐根本无法控制,通常是一个抱着马桶,一个抱着洗漱台——顺带一提,以泷泽生当时的个子,抱着洗漱台有些勉强,所以到了后半阶段,他们已经默契的分配好了自己的位置。
鲜少的记忆断片的时候,泷泽生会发现自己上一秒还虚扶着卫生间的门,下一秒就躺在了床上——把他收拾干净抱上床的人是谁,连思考都不用便能破案,所以第一次交流便成了,“谢谢。”
谢谢。
仿佛只是人的基本礼仪。
“下次那个男人来的时候,你假装晕倒。”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终于在隐忍和胆颤之中观察出了这里的运作规律,寻到了反抗的时机,银发少年对他说,“我负责偷袭,只要拿到他的员工卡我们便能打开门逃出去。”
泷泽生虽然自闭,但是还没到怎么都无动于衷的地步,就像大部分总是嚷着要死的人,是以伪装着自己又薄又脆弱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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