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白须僧人对坐在庄严的佛像之前,面前香炉燃着烟缕,叶忱阖紧眼眸,蹙拢的眉心随着僧人的诵念声缓缓舒展。
叶忱睁开眼,平和的眼眸里丝毫不见方才的异样。
施主可觉得好些了?僧人说。
叶忱颔首,多谢住持。
心脏如同被生生撕开的痛楚已经不见。
他出生时,心口就带了一道如疤的印记,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道印记总会无端生出痛楚,从皮肉一直穿透进心脏,没有规律,无迹可寻,伴随至今。
方才在马车上,这痛楚又一次袭来,比以往强烈百倍。
此间住持探得因果,他前世为偿罪孽,曾像一人许诺,愿亲尝其痛。
所以这世上有一人,只要是他所受的苦楚,都会反噬到他身上。
亲尝其痛?
叶忱嗤之以鼻。
施主当真没有解决之法。叶忱言语平和客气,压来的气势让人生畏。
僧人望着面前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深藏不露的男人,轻叹摇了摇头,起身从佛像前取来一个盒子。
此佛珠乃雷击木所致,贫僧加以功德加持,施主戴上之后,可以压制对方带来的影响。
叶忱接过珠串戴到手腕上,润圆的佛珠贴上皮肤,余缠心口的尖细钝痛也终于随之消散。
住持费心了。叶忱双手合十,转身离开。
施主。
僧人在他身后开口。
叶忱停下脚步看过去,住持请说。
贫僧说过,今生之果,都乃前世因,这是施主的债,施主想要彻底消除孽债,还是需找到那人。
叶忱思量几许,含笑点头:我知道。
转过身,嘴角的弧度仍在,眼里的温色却已不见。
他若是信因果报应,畏首畏尾,又怎么还走的到今天的位置。
他是要找到那人,因为他不能让自己有弱点。
平静无波的漆眸浮上冷意。
必要时,或者说只要可以,他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守在殿外的杨秉屹看到叶忱出来,走上前问: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叶忱望向逐渐被拨亮的天际,回府。
五更天刚亮,凝烟就听到屋外婢女叩门,推门进来的是叶老夫人身边的嬷嬷。
方嬷嬷隔着帘子朝里间道:夫人可醒了?老奴让人进来伺候。
凝烟立刻便清醒了,其实真要说起来,她几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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