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只低垂眉眼,含笑看着她。
浓稠的血色渐渐随着他的身影淡了,化作飞沙,又似尘光,在眼前消失不见。
她慌了,伸手先去拉他:郎君
梦醒了。
她的心跳,却随着梦境的清醒,跳得更加剧烈。
裴瑕远赴燕北,本就叫人牵挂,现下还做了这样糟心的梦,沈玉娇下半夜再难入睡。
她只能牢牢抱紧怀中的孩子,阖着眼告诉自己,一个梦魇而已。
老话不是常说,梦与现实相反的么。
定是她担忧太过,才会做这样的梦。
虽这般想着,第二天一早,她便带着棣哥儿去了大慈恩寺,烧香拜佛,念经吃斋,点长明灯,直到傍晚才离开。
回程马车上,棣哥儿伏趴在她的膝头,轻轻勾住她的手指:阿娘,你是想爹爹了么?
沈玉娇对上孩子清澈如溪的大眼睛,抿了抿唇:嗯。
又问他:你不想他吗?
想啊。棣哥儿毫不犹豫:可想可想了!他若是再不快些回来,我都要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沈玉娇失笑,手指轻点他的鼻尖:小没良心的,怎么连爹爹的样子都能忘。
棣哥儿道:我是小孩子嘛。舅父说的,小孩子的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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