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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之地,大雪极寒,如今又起了战事。
去了一个谢无陵,又要去一个裴瑕。
明明是坐在温暖寝屋里,沈玉娇却遍体生寒,一颗心也摇摇晃晃,惴惴不安。
裴瑕握着她的手坐下,细看她指尖没再流血,眉宇稍舒:大抵是举荐那三人,各有各的难处。
沈玉娇蹙眉:哪里是难处,分明是贪生怕死。
这话有些道理,但也不全是。
裴瑕与举荐那三人皆有来往,知晓他们并非怯懦鼠辈,只是人有牵绊,并非人人都能做到抛家舍业、一心为国。
燕北苦寒地,太平时尚且无人愿去,何况此等非常时期。
人哪有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