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裴瑕在外被折辱, 沈玉娇面上自也无光。
家长里短地闲聊一阵,外头天色渐暗, 裴瑕也来到月华殿。
行至灯火通明的金殿,看到被一群衣袂飘飘的世家夫人围着的妻子, 他脚步顿住。
裴夫人, 你家裴相公来了。
你今日这衣裙颜色选得好,正与你家郎君的袍服相衬呢。
夫人们掩唇笑道, 沈玉娇也看到玉阶前,那长身玉立的紫袍郎君。
她眉眼轻弯,与夫人们欠身示意,便提步朝他走去:郎君。
既是赴宫宴,沈玉娇自是着盛装,一袭黛紫色暗云纹深衣,系着玉色绣花束腰,一把柳腰掐得极细。
另又坠着象牙白的环佩,行走间,环佩叮当,裙摆摇曳,端庄又不失矜贵灵动。
裴瑕站在原地,缓了两息,才面色如常地抬步。
相对而立时,他垂下黑眸:是陛下召你入宫?
沈玉娇微怔: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