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之上不能带任何兵器,是以除了三皇子的人,殿中其他人无异于待宰羔t羊。
谢无陵神情肃穆,拎着刀,一步步朝一袭绯红官袍的裴瑕走去。
大半年未见,依旧是相看两厌。
谢无陵把刀架在裴瑕脖子上时,压低声音道了句:刀剑无眼,你最好识时务些,我不想沾了你的血。
裴瑕看着眼前这身着重甲、气势凌厉的高大男人,冷白脸庞依旧无波无澜,只平静回望道:我亦不想沾了你的血。
谢无陵薄唇轻扯:死到临头,竟还不忘装腔作势。
裴瑕由他押着,往殿中走去:谢无陵,你现下回头,或还来得及。
裴守真,现下是我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裴瑕道:你可知你今日此举,乃是谋逆重罪。
谢无陵眉心微动了动,浓长眼睫低垂:成王败寇,只要三殿下登上至高之位,那便是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
裴瑕嗤了声,脸庞稍偏,清清冷冷朝他瞥去一眼:你且猜一猜,倘若玉娘知晓你是靠着谋逆上位,便是你权柄滔天,我命丧于此,她可愿改嫁于你这个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
这凉薄语气,听得谢无陵心头邪火骤起。
手中刀柄也不禁加重了力气,锋利刀刃直直陷入裴瑕的脖颈,立刻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裴守真,你可知你这副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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