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陪嫁宫女扶着一袭红色喜服的寿安,去给贤妃叩头拜别时,贤妃见着涂抹胭脂也掩不住憔悴的女儿,心下也有一丝不忍。
但想到她做的那些蠢事,以及这小半年来她为锦华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后手而惶惶不安的无数深夜,那份不忍又生生压住,平静与她道:去了南诏后,敛起任性脾气,努力加餐饭好好活着。
寿安并不懂母妃话中的深意,仰起一张消瘦的脸,泪水涟涟:母妃,你当真这样狠心,当真要让女儿嫁去那蛮夷之地么?此次一别,你我怕是永生再难相见了!
贤妃心底一阵刺痛。
她与裴瑕的那个三年之约若是履行,可不就是阴阳两隔,此生不复相见了。
思及此处,贤妃到底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寿安的脸,含泪的眸光无比慈爱:樱樱,我的儿
樱樱是寿安的小名,她诞生之时,正是樱花盛开。
对这个女儿,贤妃也真心疼爱过,期盼她能顺遂无忧,一生圆满。
哪知一步错,步步错,眼睁睁看着她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贤妃心里不是不愧恨,倘若自己对女儿更关心些,盯得紧一些,是否就能拦着她被锦华蛊惑。
然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大错既已铸成,也只能自食苦果。
我的儿,别怨母妃。
贤妃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静了两息,芳华不再的脸庞勉力挤出一抹笑:罢了,你还是怨我吧。我将你带到这人世间,又将你将你送到那蛮荒之地你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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