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瑕略略看了眼,仍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清正模样,抬手挹礼:若陛下以君主身份问臣,臣便答,以大梁律法处之,还太子殿下一个公道,还那日宴上护主牺牲的禁卫们一个公道。若陛下是以父亲、以外甥的身份问臣,清官难断家务事,且陛下心底应当已有答案,何须臣一个外人在此置喙您的家务事。
昭宁帝扯唇:裴守真,你啊你。
这年轻后生,与沈文正公还是不同的。
若是老师还在,定要板着脸讲一堆道理,训斥他一顿。
老师早与他说过,他这个舅父太过贪婪,不堪重用。
可那是他的亲舅父,相较于先帝,舅父更像是他的父亲,曾于他微末之时,给予他无尽的关爱。
生母临死前,也拉着他的手道:瑞儿,你就舅父这一个亲人了,日后连同对我的那份孝敬,好好孝敬你舅父。
终究还是不忍。
昭宁帝在心里道,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下回舅父再犯下大错,他绝不再容忍。
虽并未追究应国公,昭宁帝却寻了个由头,狠狠训斥了三皇子一顿,又接连贬谪三皇子手下心腹
他本来还想贬谪那个叫谢无陵的小子,朱笔即将落下时,裴守真在旁,不经意提了句:这人来历,臣也有所耳闻。虽是个卑贱妓生子,却有颗忠君为民之心,在宁州参军时,除了不少水寇,颇得镇南侯赏识。
昭宁帝的笔尖停顿。
正如裴瑕预料的一般,昭宁帝缓缓掀眸:他是妓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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