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
思绪被一种莫名的酸楚侵占,她这是怎么了?
这才离开多久,就不适应了吗?
到底是同床共枕一年多,一时难以接受也寻常,她这样跟自己说。
就在这时,两位女药童扶着一妇人上了楼来,“徐娘子,这里有位婶婶腹痛三日了,您给她瞧瞧。”
徐云栖愣了愣,僵硬地转过身来,看着那妇人神色痛苦地□□着,迟疑地应了一声,“欸,我就这来...”
刚站起身,那头银杏从西屋迈出来,接过话,“姑娘歇着吧,我去帮忙便是。”银杏与她一起长大,何时见徐云栖魂不守舍过,明白她心里难过,
她将一块热帕子递给徐云栖,徐云栖木木地接过,看着银杏代替她进入雅间。
明明上回哭哭嘤嘤的那个人是银杏,明明上回她毫不犹豫一丝不苟地投入了诊治中。
徐云栖纤指摁着头额,望着窗外沉默良久。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背叛者。
他一定很难过吧,也一定会恨她吧。
罢了,很快就会有新的妃子入宫,他对她这点情愫也终将淹没在那一声声娇吟燕语中。
老爷子上来歇息,瞧见徐云栖独自坐在窗下发呆,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肩,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
“起先会有些难,过一段时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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