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段路, 里头别有洞天,沿着一处湿漉漉的台阶往下,一条漆黑甬道通向地狱深处, 老汉的腿就这么被拖着一下又一下磕在僵硬冰冷的石阶上,没有人在意他是否承受得住, 他身上穿得单薄,只一件脏兮兮的粗布衫裹着嶙峋身骨,早已冻得没有半点痛觉。
很快老汉被带到一个干净的地窖,明亮的光芒扑面而来,想是许久不曾见光亮,老汉极其不适应,下意识抬着颤抖枯瘦的双臂躲避开,可惜那两名黑衣人毫不留情将他孱弱的身子往地上一扔,想象中的剧痛没有袭来,他被扔在一片柔软的棉褥里,老汉就这么蜷缩着身,瑟缩在棉褥里,没有睁眼的意思。
手腕已被重重的铁链勒出血印,他艰难地将之搁在胸口,就这么阖着眼打算睡过去。
地窖内安静极了,唯有烛火燃烧发出的呲呲声,这时一道异于黑衣人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张毅,三十年了,我还以为你当年死在郊外,不成想你是狡诈脱身...能从我手底下逃出生天,你张毅是第一人。”
那人悠闲地坐在圈椅里,身上裹着件黑裘,整个人陷在裘衣里,甚至连面目也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