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脸色已好转,呼吸慢慢平稳。
命算是救回来了,徐云栖吁出一口气,起身净手,
“接下来便交给范太医您,我先回去了。”
范太医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迟迟诶了一声。
徐云栖先一步从暖阁出来,银杏整理好医箱也跟在她身后,
齐老夫人立在厅中对着徐云栖欠身行了大礼,“郡王妃大恩大德,齐府上下铭记在心。”
宫里的消息已传出来,是有人陷害裴沐珩伪造了诏书,以齐老太傅与苏老爷子之间的渊源,幕后黑手是谁不难猜出。
齐家两位老爷在朝中已无明显建树,齐家上下的尊荣全靠老太傅撑着,齐家对着徐云栖是一万个感激的。
徐云栖忙了半日,精神有些疲累,笑着摆了摆手离开了。
徐云栖前脚离开太傅府,裴沐珩后脚赶到。
方才从上午巳时三刻直至下午申时初刻,皇帝将三品大员聚在文昭殿开始审讯,施卓平日虽炸炸咧咧,实则是个老狐狸,很容易便将自己摘的干净,都推到户部尚书岩峰身上。
可怜过去户部尚书被荀允和这位侍郎给压着抬不起头,心中怀恨,好不容易入阁果断投靠裴循,不成想这么快被人抓到把柄,心里是叫苦不迭,他也圆滑,只肯承认当时有小内使拿了诏书来,自个儿没细看便按了印,绝不承认有心伪造。
皇帝坐在上首,铁青着脸没有吱声。
自冷静下来,皇帝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来,无论真假诏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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