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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敞亮的脆声拨开人群,
“让开!”
银杏咄咄逼人开道,迎着徐云栖跨进齐府。
齐府上房正院暖阁内。
东窗下的檀香已欺灭,屋子里摆了整整三个炭盆,浓烈的炭气驱逐出冷冽的寒风,让屋子里生出一股腐朽的闷热。
徐云栖从容迈进暖阁, 闻到这股气味便皱了眉,“留下一个炭盆,其余的都搬出去。”
齐府大老爷噙着泪不敢违拗, 赶忙使了使衣袖,立即有下人照办。
进去时, 齐老太傅的床榻边坐着一人, 正是哭得难以自抑的齐老夫人,见徐云栖进来,老人家扶着桌案颤巍起身施礼, “郡王妃...”嗓音都是沙哑的。
徐云栖朝她微一颔首,便已来到塌间。
太医院院使范太医带着韩林正在塌前诊治, 只见老太傅眉心紧蹙躺着一动不动,脸上呈现一种灰铅色,这是气绝之症,范太医已扒开他衣裳,露出胸膛两肺之处,正给他施针。
韩林瞧见她,立即将自己位置让出来,徐云栖坐过去,轻声问范如季,“老太傅的病一直是您看的吗?”
范如季面色凝重,施针后他手一直搭在老太傅的手腕,“是,老太傅有胸痛咳血之症,一旦受寒便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先期风寒束肺,后期风热袭肺,舌苔黄腻,反反复复难以根治。”
徐云栖看着老太傅僵硬的脸色,沉吟道,“你让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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