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定住了。
说它是个药瓶,其实不然,物件不大,是一个用极品翡翠雕刻的观音瓶,雕工极是精湛,几乎到巧夺天工的地步,刘希文执掌内廷,什么好宝贝没摸过,面前这个小瓷瓶,实则是前朝雕刻大师曲步河老年的封山之作。
曲步河的玉雕,与米芾的书法,王希孟的画作,并为前朝三大稀世珍宝。
裴沐珩这一招,手笔不俗。
刘希文喜欢玉雕,不是什么秘密。
裴沐珩哪里是送药油,实则是送玉雕。
刘希文笑得不动声色,“倒是叫三公子与王爷挂记了,”不着痕迹接过药瓶,往上方巍峨的奉天殿望了望,叹道,“陛下身子不适,晨起呕了一口血,三公子小心侍奉。”
丢下这话,刘希文施施然下了台阶。
裴沐珩对着他背影深深凝望片刻,思量了他方才那句话,转身拾级而上。
皇帝果然病了,召他侍奉,这是裴沐珩第一次侍疾,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裴沐珩连着三日没回府。
徐云栖也没放在心上,到了四月十七这一日,城阳医馆递来消息,说是有一位重要的客商伤了腿,约了好几回,请徐云栖务必前去救治。
从“重要”二字,徐云栖便知那人该是砸了不少银子给胡掌柜,徐云栖也不含糊,利索带着银杏出了门。
照旧从成衣铺子换了一身素裳赶到隔壁医馆二楼,推门而入,只见一身着月白宽衫的男子,悠闲地靠在南窗下的藤椅,手里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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