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超然;跑到首阳山里来,倒也罢了,可是还要做诗;做诗倒也罢了,可是还要发感慨,不肯安分守己,‘为艺术而艺术’。你瞧,这样的诗,可是永久性的……”
福葛老师在你床头支着脑袋,眼看你低头读着书。
他大抵是听不懂的,就与你听不懂意大利语一个样。
他试图动嘴模仿你的发音,但是失败了,眼睛盯着你张张合合的嘴型,变着法子搅动自己的唇舌,越学越像。
你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话,但确实有些中文的味。
他语言天赋也那么强。
布加拉提回来了,看你们鹦鹉学舌,观望一阵,进来问你过年愿不愿意见他的队友。
如果你愿意见的话,今年过年就在家里,他会邀请队友们过来。
『有谁?』你问。
『我、福葛、纳兰迦,还有阿帕基。』布加拉提道,『纳兰迦你见过了,阿帕基之前来家里替我拿东西,你可能也见过。』
没有米斯达?
『嗯,见过。』你答。
对你而言都是熟人,当然可以见。
不巧的是,过年正撞上你十二月末的生理期,即使熬过最疼的几天,你也还是酸软无力,腰腹仍在隐隐作痛。
迷迷糊糊间,你听见开门的声音,有许多人进来了,吵吵闹闹,最明显的那几声腔调一听就是纳兰迦,其次是福葛与布加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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