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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跟爸哪回敢嫌弃您了,每年给咱求的红绳,爸说他就算手断了都不敢摘。」
「就会贫嘴。」
与母亲这般苦中作乐的拌嘴,是肖乔笙两个多月来支持着自己不崩溃的力量之一。
害怕一不留心就会和正流浪在某个角落的王沐烟擦肩而过,连接案的工作也几乎停摆,一个多月过去,还是看好他的杂志社编辑提议,才勉强一边寻人,一边举起相机,纪录过程中自己心境下看到的世界。
他所成长的这块土地很大,南北最长绵延五千五百多公里,他和王沐烟之间就跨越了半个大陆,两千多公里有多长,为了再次抱紧一个人奔赴其中,他才有切身的体悟。
若王沐烟卖了黑野狼,是为了买一张直往北江的车票,那么父亲也早该捎来寻到人的消息,现实状况不容他过度乐观。
摔车后不顾身体状况就因为与他的感情不告而别,肖乔笙不认为对自己多不甚在乎的王沐烟,会继续追踪自己的脑伤,万一...他一直不敢仔细思考这个万一。
所以当随母亲来到梵音繚绕,香烟裊裊,殿内清幽僻静的菩提寺内时,肖乔笙跪在佛前,祝祷祈愿真能上达天听,将内心最忐忑不安的忧思一一倾吐。
他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请菩萨守护好他,可以的话,阿烟最怕冷了,能不能把他拥有的所有温情都化作一缕暖风,代替他拥抱王沐烟。
陆羽华仅敢远远站着,她太明白肖乔笙骨子里的倔傲,使之不愿把更多的脆弱与泪水曝露在母亲眼里,便也不去打扰虔诚俯伏于佛前的骨肉。
寺里通往殿外与俗世连接的林荫道,两旁巧合地植着相思树,上午下的残雪未融,覆于枝枒,肖乔笙行至一石亭旁,亭前亭后恰巧两树合抱,硬是在初冬一片萧条枯槁的氛围内添了股趣味。
他凝着半晌,眼睫轻颤,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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