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肃穆地罗列在走道两旁站岗,大抵是认出了他,所以眼神虽然不善,但却没人上前阻拦。
秋末冬初的夕阳暖而不热,橙黄色的霞光洒进室内,男人还是穿着短袖t恤,这回背部印着毛笔挥毫出的痴汉二字。
豹哥背对着病房门口坐在陪诊椅上,一隻手紧紧握着床上靠着呼吸器昏睡着的人,丝毫没有发现肖乔笙。
「兜兜转转...到头来,你身边不也只剩下老子一个人嘛...嘖...」
他沉默地听着张淼一个人断续絮叨,虽看不见表情,却能透过他投射在地上的孤影,深刻感受里头藏着多深的思念与遗憾。
肖乔笙最后没有走进病房,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打扰那两人仅存不多的相守时光,他想对此时的张淼来说,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不容任何人侵扰。
从过往的泪水与亏欠都在彼此错过的岁月里风乾消散那刻起,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实的真相为何,在生死之前都不重要了,静謐的病房里,他与他似回到曾经只有彼此的从前,两人紧扣着的十指,已清楚宣示彼此心里从未忘记过对方。
沉炎在新闻转播着北方降下初雪的那个清晨离开,学校举办了追思会,礼堂里缅怀沉老师的师生哭成一片,却依旧不见其妻儿踪影。
火葬那天,肖乔笙坐在王沐烟的机车后座,远远瞅着背影写着「渣男」的黑衣男子,撑着伞在雨中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冉冉上升的白烟尽速消散在雨幕下,半点痕跡不存,才孤傲地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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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情绪也没很好,写到自己哭成狗的一章,沉老师的身分很好猜,有宝儿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