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再补偿他了,只能拜托你守好福臻,照拂好他帮助过的人。这样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够心安了。”
“四小姐,你放心,我会的。今后即便我们长居爪哇,我也有能力看顾好福臻,不让那些陶哥庇护过的人再次流离失所。但我想,他死之前哪怕只来得及许下一个遗愿,那个愿望也一定是留给你的。所以照顾好你,才是陶哥留给我的最大嘱托。我真心希望你能随太太他们一起去爪哇。如今沈家已经被盯上了,再留下去凶险万分。”
沈攸坚定地摇头:“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你们走了,却能送更多的物资回来救国,可我是记者,我的笔杆子必须留在这片土地上才能救人。相信我,陶园昌会理解的。他若是连这都反对,就不是我爱的人了。”
沈满棠担忧地候在书房外听墙角,直到看见那扇木门打开后才终于舒了口气。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沈攸回了房,一定要看着她躺下才肯走。而后他又立即将金朝拉进了他房间,把他们刚刚的谈话盘问了个干净。
“你们真是……哭也要悠着点啊。”哪怕陶园昌刚去世那会儿,金朝都没像今日这般宣泄过,沈满棠既高兴他能不再自己舔舐伤痕,将埋藏心底的悔恨说给在这件事上最能听懂他的人,可又实在心疼他肩上所背负的重担。
金朝向后倒去,横躺在沈满棠床上,静静道:“我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小满。哪怕永远无法向陶哥赎罪,我也因为得到四小姐的宽恕,不再罪孽深重了。”
沈满棠依偎着他躺下,用手揉了揉他的心口,疏解道:“等我们走的时候,可以把一批愿意跟去爪哇的员工一起带走,帮他们在那儿安家,就像陶哥从前做的那样。我们还可以学他在工厂办讲坛,教工人们学爪哇语。还有还有,我们还能兴建学校,给侨胞子女们受教育的机会。我们能做的事还有好多好多,你要觉得亏欠陶哥,那我们就一起以他的名义积善行德,向他赎罪,为他祈福。”
金朝把沈满棠的手团在掌心,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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