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怎么回事了,沧沐蔫儿蔫儿地说:“拿几本书给我吧,什么都行。”
没多久门开了,一名侍者抱了大大小小的书摆到书桌上,然后急匆匆地出去了,一刻也不停留。
刀疤男解释道:“最近比较忙,您的需求我们会尽量满足,还请老实呆着。”
沧沐想到了逃跑。
眼下他们忙着准备葬礼,无暇顾她,即便逃走,德尔森也极有可能随她去。又或者,懒得念及她对他母亲那点微乎其微的重要性,直接下令枪决。考虑到她把卡蒂奇家逛了个遍,家族成员也看了个遍,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还能怎么着呢,乖乖呆着吧,等葬礼结束,就可以回家了。她会对他发誓,绝对不向任何人透露卡蒂奇家族的任何情报,他希望她怎么证明她就怎么证明。
问题在于,德尔森能否说到做到。
他真的会放过可能给家族带来隐患的人吗?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沧沐失眠了,仿佛迫近的是她自己的葬礼。
这几天许多人陆陆续续前来拜访卡蒂奇,有些当天就回去了,另一些住下了。
桑切兰人不忌讳死亡,当医生宣布某人可能在一定时间内逝世,家里人就开始准备葬礼。亲戚好友也会去见最后一面,留下一两个人代表全家人参加葬礼。如果将死之人挺了五天,人们就会先回去,葬礼的准备也会中止,直到那人咽气再重新启动。
桑切兰面对死亡的态度与燕代区别巨大,沧沐第一次在书里读到时受到了深深的震撼,亲眼目睹后又觉得似乎不是那么不可理解。
人们面露悲伤,但总体平静坦然。他们为将死之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悲伤,也为那人献上祈祷和祝愿,仿佛死亡不意味着终结,仿佛经历过死亡的人将获得某种新生。
宛如雪山洞窟的卡蒂奇府迎来了短暂的住客,沧沐开始听见人的气息。在窗外、在走廊,隐隐约约,细细碎碎,像风拂过野草荡起绿色的波浪,像堆起的篝火在寂静的夜呼呼作响。
而一旦进入房间,他们就销声匿迹了,耳朵贴墙上也听不见里头的声响。
“这不是迈克吗,在这儿干嘛呢。”
有人在门口说话,是个女人,离沧沐的房间很近。
沧沐本打算上床睡过这个下午,突然房门“哐”地被推了一下,她惊得一抖,差点叫出声来。
“查克斯小姐,请别为难我,这里头没有老大的允许谁也不能进。”
是刀疤男的声音,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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