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由孔子创立的伟大儒家思想是不是应该在四十一世纪的岛屿做一次大胆且放肆的颠覆呢?我们能否好好做个「亻」?
儒家大概不喜欢「颠覆」二字,所以我们没有毕卡索,我们没有培根。毕卡索用五十八张绘画去破解十七世纪西班牙大师委拉斯开兹(diegovelazquez,1599~1660)的传世名作《lasmeninas》。培根则是病态地呈现出教宗尖叫的悲惨样态。没有一位岛屿上的人会大胆地跑去台北的故宫博物院用自己的方法去重新詮释范宽的《谿山行旅图》、郭熙的《早春图》和李唐的《万壑松风图》。没有一位岛屿上的人会去画出孔子无助尖叫的神情或者是去探讨孔子如何解决性的需求。我们始终还是很谦卑地在他们这些大师的影子底下静静地用雨点皴、卷云皴和斧劈皴皴出一幅幅古代山水。岛屿应该要有属于自己的山水吧!岛屿是一块年轻的土地,它的放肆,它的躁动,它的倨傲,如此动人。我们应该用自己的方式去颠覆这些大师,走得更远。
看到这里,你或许会觉得我是一个东方思想的批判者,西方思想的拥护者。但其实,东方文化里有非常精彩的颠覆哲学。明末清初的大画家石涛的《万点恶墨》里写道:「万点恶墨,恼杀米颠。几丝柔痕,笑倒北苑。」北宋的米芾和南唐的董源分别是点染山水和南方山水的开山祖师,地位尊贵。但这两位大师是否能成为个人创作或发展的阻碍呢?真正的尊敬是不断地去临摹大师之作吗?我相信石涛对于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是否定的。当所有人都落于窠臼中时,这个文明的发展大概就停滞了吧!所以幸好有石涛的恶墨与柔痕,让所有的「怪亻」有了一安身的心灵角落。石涛如果穿越时空来到四十一世纪,看到张大千(changdai-chien,1899~1983)和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pollock,1912~1956)的画作,他会在谁的画前狂喜呢?我想应该是后者。因为真正的尊敬其实是颠覆,而颠覆才是创作与创新的本质,才是文明前进的推动力。反观张大千,没有一张画是自己的,永远在仰望古代大师,不敢颠覆,不敢超越,不敢当石涛真正的跨时代知己。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如何在四十一世纪当个『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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