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掌握了后者而不具备前者是不配被称为创作者的。科学也是一种美术。掌握了「术」而不具备「美」只能被称为工程师。能把两者玩得很好,才配被称为一位科学家。我开始思考我将如何创作。
technicalstudio的期末project是要实作出一件衣服。期中过后,我就开始思考我应该要如何将我的思想灌注到我的作品当中。在每週与教授的一对一会议中,她只能提供我技术上的建议,到底要做什么是我一个人必须去解决的问题。我日也想,夜也想,终于在某一天下午抬头仰望蓝天白云发呆时有了啟发。我打开photoshop,将蓝天白云画在空白的页面,然后画了个可爱的黑色降落伞小人影加在蓝天白云里,最后加了个彩虹在最下方。我仔细地丈量每个地方的尺寸长度。其实做衣服就像是在做晶片,每一个地方的量度(dimension)都非常重要。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每一个地方都差一点点到最后就是衣服不合身或者是晶片断路。两者的差异只在量度的单位不同而已。半导体製程里的黄光(lithography)就像是做衣服中的打版(patterning)。蚀刻(etching)就像是裁切布料(fabriccutting)。而最后的金属接线(metallization)其实就是缝纫(sewing)。人们之所以会认为做衣服和做晶片不同只是因为自己思想上的狭隘而已。当思想自由了,所有的学问与知识其概念都可以互通有无,进而得到不同的啟发。我把样式设计好后就立马把它送到厂商那边去印布料了。
过了差不多两个礼拜,我订的布料终于寄到我住的公寓。我迫不及待地将其拆封,将我打版好的每块样版整齐地排列在布料上,并将它们全部剪下来。我要做一件bustier小礼服。衣服的本体是蓝天白云,裙身的部分有一道弯弯的彩虹,而bustier的正中央有一个黑色降落伞小人影,在小人影的上方我要再找另一块布料来拼接成降落伞本体的部分。我没日没夜地做着我的作品,尽量把每一个我可以掌控的细节都顾虑到。每做完一个部分就马上把它放到人台(mannequin)上看看就视觉上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同时也确保这件衣服的尺寸是正确的。最后,当我把收边的最后一针缝完的时候,我向后倒,摊在工作桌旁的沙发床上,瞬间失去意识,深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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