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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又落在手札上,勾了勾唇,低声轻语:“这般不好惹,谁都欺负不得。”
——
顾慕的中书令府与恒远候府隔了三条街道,两刻钟后,净思又回到书房,颇有些灰头土脸,对他家公子回禀道:“公子,表姑娘——说她身子不适,不便来府中。”
顾慕嗓音淡淡的:“知道了。”
净思来到院中,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些日子他也是云里雾里的,当初在侯府梅林,不是表姑娘意图勾.引他家公子吗?
怎么这些日子他瞧下来,倒是他家公子这欲遁入空门的人突然对女子起了兴致?而且,表姑娘好似在生公子的气,很不喜公子。
净思‘唉’了声,他家公子就是他的命,可,表姑娘给他买过糖葫芦,甜滋滋的,若表姑娘能与他家公子成一对,那表姑娘就是他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