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自己能做的和该做的,都做了。只是一次探访,我也改变不了许多。这便是咨询工作的局限了,它能给人的帮助是有限的,有些人能从中获益,有些人尚不能够,我早已了然,也不至于失落。
一个家庭的病灶,往往盘根错节,深入骨髓,不是每个成员都愿意改变。唯一让我牵挂的就是家里的孩子了,他对目前的处境是有思考的,我期待他有更幸福的未来。
后来,我没有再造访过余川的家。
想来他的父亲不太愿意见到我,不过,余川倒是还和我有联系。我们没有再约咨询,但我给他留过联系方式,他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他告诉我,那天民警来了以后,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对父亲实施处罚和教育,并且建议母亲在必要时可以申请保护。父亲或许有所悔悟,又或许是迫于忌惮,之后的一段时间收敛了许多。
他还告诉我,那日我离开之后,他还在想着那个问题,他一直想着,自己到底交代了那个人什么话。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明白,梦中的自己,并非要交代给那个与他说话的人什么话。
当时,梦中的他原话是:“告诉他,记得……”
原来,梦中的他,意识到自己就要醒来,梦即将消失,情急之下便想交代眼前这人转达一句话。而他想要传话的,就是无法与之碰面的,醒来以后的自己。
他扪心自问,那句话会是什么。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他觉得那句话应该是:“告诉他,记得,我等着他。”
未来的他,在未来,等着他。
这话听着像一句废话,但仔细琢磨,对他这个当事人而言,是有着特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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