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深坑是鱼池的雏形,可这并不代表现在就要有鱼,还是从地底下自己翻上来的。
而显现鳞片的不是鱼尾和鱼身,而是鱼的头部,上面光滑的鳞片破土而出,正正对着深坑上方,带着死鱼正口的姿态。
死鱼正口,阴诡之象。
更何况,这鱼,不只是鱼。
宋疏月在看清后瞳孔骤然一缩,愣在原地,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像是已经坠入了血盆大口,脚下湿软的泥土是怪物的口腔组织,掺杂着未尽的血肉。
这只鱼它,长了一张脸,人脸。
五官分明的人脸,眼睛覆合着,诡异得像被用针线缝上去的……人的脸。
而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鱼池中发出求救声的一尾灰黑色的鱼,是那声音的主人,也是此刻脸的主人——陈咏,她的父亲。
她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剧烈的疼痛亦步亦趋紧跟而来,无数次这样,从一开始触碰到录音笔时,那七天被掩盖掉记忆时,树叶遮挡眼睛时,都如此遭到仿佛警报被震碎的阻挠。
这一瞬间,那些痛觉感官不由分说涌了回来了,积攒而来全部堆积在脑海之中。
就像有人给她下了咒,下了禁制,在她触碰到有关一点的前路时就拉下红色警戒线。
她被袭来的巨大痛苦弄得跌坐在地,手掌陷入黏腻的泥土中,紧咬着下唇连哼叫求饶声都不肯发出。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每一次在她临近崩塌时都会有一双微凉的掌心捂住她的耳朵,随后就会好起来,不再痛苦。
救世主般的姿态在那一瞬间会让她忘掉是谁把她留困在这里的,是谁间接造成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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