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释然了,就算他真的不是秦沄亲生,也不过求个结果罢了。
秦煜摇了摇头:我不想爹娘再多操心,且爹爹未必会说实话,不过
他素来是个较真的性子,既知道了这个秘密,心中起了疑,便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既然不好问秦沄,不如自己去查个究竟。
因家中上下都疼他二人,他们兄弟俩手中私房颇多,身边又有几个心腹小厮和奶兄弟,都是嘴严心实之人,当下两人商议一回,决定次日便打发人南下,先寻到乐氏的那个表兄。之后再慢慢查明秦煜的身世,若能尽快有结果,自是好的,若一时半会儿没有,倒也无妨。
如今且说乐家,惶惶不安了十数日后,便听说乐婉一病死了。
乐太太顿时哭天抢地,抚着女儿的尸身嚎哭不止,虽想到其中必然有问题,可自家一无权二无势的,又想继续依附着秦家,也只能装聋作哑。
谁知没过几日,秦沄便打发人来请他们搬出去,随之带到的还有乐老爷的一封信,道是他们一直盘亘在亲戚家住着,有辱乐家门风,之前乐婉又在秦家惹出那么多事,都是乐太太教女无方,因此要休了她。
乐太太听了,当场便晕了过去,等醒过来时,人已经在一间狭窄逼仄的屋子里了
这还是当年乐家离京前的房舍,多年没有人居住,破败不堪。虽说乐太太已经被乐老爷休了,念在她孤身一人的份上,暂且许她在此居住,只等她娘家人得了信来接,又或者她自己回原籍去。
乐太太自是又哭又闹,一时大骂秦家手狠,一时又骂乐老爷无情。分明之前让她举家来依附秦家的正是乐老爷,如今却把过错全推到她头上,若论教女无方,算计秦家,这女儿难道不也是乐老爷生的?
她却不知如今乐老爷也是自身难保,秦沄一封信送到西北的同时,乐老爷的乌纱帽也教人给参革了。这乐老爷也是官场上的老油子,如何不知此事是秦沄对他的警告?忙不迭地和乐太太划清界限,又道自家以后再也不敢来给秦家添麻烦。
谁知树倒猢狲散,他家早已被长子给败了个精光,且那乐大少又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不知谁开始流传,说乐家彻底得罪了秦家,从前那些还碍于他的国公女婿不敢上门来讨债的泼皮如今却是一窝蜂地涌将上来,又因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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