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狠狠地就往春桃身上抽去。就只是那一下,春桃的背上就渗出了血。
“住手。你给我住手。”顾云雾声音颤抖地说着,然而顾老爷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见。
一下,两下,三下,春桃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单薄的衣衫很快就被血渗了个透。乙四跪在地上,却倔强地挺着腰杆,他吃痛地紧紧咬着下唇,听到顾云雾的声音时,便抬眼看向他,努力冲他笑了笑。
他们阴阳相隔。
对视着的,是鲜血淋漓的身躯与颤抖不已的灵魂。
顾府(四)
这一天的顾府简直热闹非凡。从内院到外院,下人们一见面,必然以“哎,你知道吗……”为开头,互相交头接耳一番。
有人说:春桃平日看似嚣张跋扈,没想到是个忠心护主的。
有人说:春桃怕是得了失心疯,听说他醒过来之后就一个劲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有人说:春桃搞不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附身了吧?
还有人说:你们不知道吧,春桃她啊……
“都没吃饱撑着了啊!再让老爷夫人听到了,少不了你们的板子。干活!”说这话的是崔妈妈。她神色慌张地带着一众小厮浩浩荡荡的走过,小厮中半拖半扶着个浑身是血的丫头。众人纷纷噤声,知趣地退到一边低下了头。
乙四又被扔回了旧柴房,距离他离开这个黑乎乎的屋子不过几个时辰,他竟然已经有点想念它了。灵肉不一致是种非常糟糕的体验,肉体虽然已经伤痕累累,但精神却十分饱满,以至于乙四连昏死都做不到,只能无比清醒地扛着疼痛。他一边哎哟哎哟叫着,一边从怀里摸出块血淋淋的玉佩。
“你若只是想近身偷玉佩,大可以不必如此激怒他。何必遭这种大罪。”顾云雾的右手覆了上去,关节微曲,轻轻地握住玉佩和他的手指。玉佩一阵微弱的光亮起,算是附身成功了。
“你还有别的法子?”
“嗯……比如抱住他的腿大呼老爷饶命?”
“呸,没骨气。”乙四嗤之以鼻地瞟了眼顾云雾,又“哎哟哎哟”地挪了挪身子,总算在这破烂草铺子上找到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
“刚刚刘夫人说的话,你如何看?”
“我能如何看?”顾云雾苦笑:“孩子还能是我的?”
乙四本以为顾老爷无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贵商人。打人是个体力活,他长年养尊处优,打不了几下估计就累了。
没想到顾老爷在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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