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洞。”
“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对。与我有何关系。说春桃为我寻死,就如同说那山头的洞是我给踹的。不可笑么?”顾云雾淡淡地说道。“春桃是刘夫人摆在我身边的棋子。又怎会忠于我。”
顾云雾的生母李氏在诞下他时难产而亡。没过几年,父亲便续弦娶了刘氏过门。
顾云雾自幼孱弱多病,父亲待他和气,会请先生教他读书写字,也为了他换了一位又一位名医。这些年草药补品的钱就仿佛流水般源源不断地不知道花了多少。在外人看来,顾老爷是爱极了这位嫡长子。
连顾云雾也曾以为父亲是爱他的。
然而年纪尚小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弟弟妹妹每日都能去请安,而他每每去拜访父亲时面对的却是小厮的婉言相拒或是大门紧闭。无论是自己差人去找还是无数次给父亲写书信,他永远得不到任何回音。
有段时间,他甚至搬了张凳子到院子里,对着院门就这么等着,期望父亲哪怕从门口经过那么一下。而父亲却以事务繁忙为由从不露面。
在他完整二十载的人生里,他与父亲的缘分,只有逢年过节时全家一块吃饭时能见上的寥寥几面。
随着年纪的增长,顾云雾开始心如死灰般不再奢求什么。他安静地接受了这种充满矛盾的关系,学会了不去思考,父亲所作所为的这些,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至于刘氏,她对顾云雾的疏远显得顺理成章。虽然她从未苛待过他,见面说话也合乎礼节,但除此之外便对他从来不闻不问。弟弟妹妹也几乎不与他亲近。
顾云雾在这富丽堂皇的顾家大院里锦衣玉食地活着,四处望去竟是举目无亲。他站在人群里,却孑然一身,只有汤药和书籍与之作伴。
“小些时候,我还能时常到处走动,能上学堂。可是近些年身体是越来越差,便不再到处走动。这些年都是春桃在贴身照料我的起居,但她性格乖戾,心情好时是尽心尽力,若是一不顺着她,她便偷摸着动些小手脚。冬日严寒,要么是忘了换汤婆子,要么后半夜不加碳火。冷汤冷食也是家常便饭。光是那些名贵的汤药,也都不知道被春桃耍小性子倒了多少。谁都知道她是刘夫人的人,都不敢多言,我便只能凡事顺着她。久而久之,大院里人人都说我与她关系匪浅,有娶她进门的意思。”
这些都只是些磕磕绊绊的小事,不足以取人性命,就像落入靴子里的沙砾,只是日子长久了,也会硌得人血肉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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