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行施施然开口,做出一副诧异的表情,“你们当年可是都恨不得把那些家长全弄死啊!我杀几个,你们该痛快才是啊?”
他扬起手指往前点了点。
“上了年纪,多忘事。前些天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你们是谁。”
李端行依次认过去,笑得让人恶心:“王娜,竹舟市调任过来的小警察,当年松山书院被几个小崽子大闹一场,里面应该有你一个。”
手指偏了偏,隔空点在陈藩脸上:“这个我认得,小陈总,戏演得不错,胆大心细。可惜了那袋高纯的好药。”
陈藩冷笑一声:“都是落配的鸡了,李先生,现在没人有那个耐心法儿听你念经。”
“可我还是得说啊,因为我实在好奇,那天你多少也吸了去点吧?谁帮你散的冰?”李端行满脸褶子里夹得净是些恶心促狭,“是旁边这位贺春景贺老师,还是你姐姐?”
“……”
“这些年了,你最后尝到那口鲜儿了吗?”李端行恶意十足地发问。
屋里二十来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忽然听到这么个惊爆性的八卦,还是会有几双诧异的眼睛粘过来。
陈藩脖子上青筋跳得更明显了,同时,在他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知道他对陈鲜有过特殊感情的,无非就小圈子里这么几个人,楼映雪钱益多都烂在肚子里,连后来的孟南都不清楚早年间这一出,按理说李端行就是调查得再细,也不可能把这事儿翻出来。除非……
陈藩由心底腾地升起一股不适,他想起死在松津河里的男人。
因为松山书院的那笔赔款,陈玉辉确实跟李端行打过几次交道,可陈藩想不通对方有什么必要把这种私事讲给李端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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