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轻易扳倒。”
倘若此时结仇,这几位受贿之人可真是要铁了心撺掇太后把他这个皇帝赶下皇位了。
看到常和忧心的眼神,他缓缓道:“今日容他们得意,国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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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与不好,都有秋后算账的办法。”
这话中杀气凛然,连常和听了,也不觉心中一颤。
皇帝将笔搁在案上。点燃的连枝灯如鬼魅张开的利爪,在幢幢灯火下摇曳着,火舌卷动,像要吞没他眼前的御案。在火光中审视了一眼堆积成沓的折子,他突然又踌躇起来。
今日的批复,倘若太后成心要再审查一遍,必定看出端倪,但他不得不涉险。
李霁闭上眼睛,立马能回想起禹王后那双犀利的眸子,像一道直冲他项上人头的刀刃。
他心头一凛,强迫自己忘却恐惧之情,他脑海里搜寻让自己愉快的事情。
行猎、游骋、听乐府新作的楚调辞曲,不觉间,思绪就飘到那个女道士的腕间唇上。
连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一个侍奉君王的女人,如此不识抬举,言行无礼,想她做什么?
宠信一个女冠,演给太后看,大抵绰绰有余了。
倘若他的三宫六院没有在太后熟稔的宫廷手段下名存实亡,又倘若他没有居危墙下,处于蜉蝣一般朝生暮死的恐惧之中,他必定不会这样沉迷于她的温柔,以致宁愿背上为外间臣下谏言的骂名。
可是,偏偏,容忍了她。
李霁素来是个多情的人,不忌讳爱一个信黄老的女人,况且,这女人不似太后和冯珏,他原本认为她温柔乖顺,喜爱她是无妨的。
只有沉沦在她怀里,他才能得到短暂地休憩。毋庸置疑,他喜欢她作为女人的一部分。
对她殊异却无害的主张,以怀柔的态度忽略。
他想,朕对她宽容偏爱如是,她应当也有些偏袒他才是。一对男女,做了超越伦常的事情,说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忤逆朕呢?
他忽然烦恼:难道朕竟然不如禹王讨女人爱吗?禹王后为那个逆贼谋篡殚心竭虑,这女人却始终置身事外,朕碰她一下,竟然反应这么大。
他心中不免懊恼起来,扯下腰间的长命缕,丢在一边说:“节庆已过,这种装神弄鬼之物,不要再给朕戴了。”
说罢拂袖离开。
常和弓着背连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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