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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芷也的确有时候连记恨也不那么清楚了,生活在滚滚向前,谁有那么多精力时时都去记恨背后的东西生活。
但这一刻余芷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
一个人是曾经放下过自尊心,但那是她就真的没有自尊心吗?
她以为那一渠污泥是通向一个人的必经之道,才蹚了。但现在她连那个人都不要了,这一渠污泥自然再没有机会沾湿她的衣裳。
余芷手指蜷进手心,心里不舒服,只是不舒服归不舒服,一个人的涵养是内在的,外化后便是时时有分寸的谈吐。
“我正不正从今往后都不需要你来评价,也跟你没关系。”
就只当在路边遇了一条冲她吠叫的狗,惹人生气,但她还能俯下身去,一声不少地冲它吠叫回去。
余芷说完抬脚就走,一步一步,但她内心的涵养实在还修炼的不到家,所以都快走到家门口了还是停住脚步,转身,几步又走了回来,正正回到闻博延的面前。
“只有那种自己就站在暗处的人看人才会总觉得人人都是阴暗的。只有那种自己就站不正的人,才会总怀疑别人的心也是歪着长的。只有那种……”余芷深提了一口气,眼睛里装着愤怒,但,“随你吧,我的账从来就没有亏损别人的。”
余芷收住口,不屑再往多了说,转头就回家了。
余芷回家后,不用多长时间就将这件事想开,抛开。
心里腾干净,不藏事是再好不过的人生状态。没有揪着不上不下的烦恼,她早晨起得早,夜里一躺下就平静地睡过去了。
但给人带去不痛快的人回家又失眠了。
余芷那番话说的有一种恳切的力量,这副样子跟她曾经在闻博延办公室说的那些露骨、放荡、放肆的话判若两人。
像是那些曾经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只是闻博延自己虚无的幻想。
地灯昏亮,闻博延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余芷的账本。余芷说她的账从来就没有亏损别人的,她所说的那个别人正是此刻看账本的人。
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何种目的,这本账本已经在闻博延手上躺了几个夜晚。
先前闻博延是看那些杂在数字中间的文字,今夜回来他倒专看杂在文字中间的数字。
他从来就不知道余芷掏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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