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不重也不是没味道的饭菜,首席大厨的饭菜还是遭了不挑剔的人的嫌弃。
闻博延同样没吃多少东西就放了筷子进书房,饭菜不合口,但半点没耽误书房里的正务。
打电话,办公,批评人。
康武叫人上来收拾碗盘的时候,已经担心上了明天晚上的饭菜又该怎么弄了。
康武一走,偌大的房子重新安静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闻博延才口干舌燥地从书房出来。
厨房里不开火了,似乎比有人开火的时候要干净些了。
厨房恢复了几分看习惯的模样,但是水壶里还是没有凉白开。
从前他也是不喝什么凉白开的,他喜欢喝凉水,还喜欢加冰。后来有人告诉他长期大量喝凉水不好,喝加冰的凉水更不好。
人的胃口是养出来的,闻博延的胃口早在过去的三年里被一个做事习惯了兢兢业业的女人惯坏了,只是还不自知。
闻博延跟昨天、前天一样,拿杯子放了开水放凉水,混吧混吧就凑合着喝。喝了一口,又喝一口,然后是厌弃地将那口水干净吐。
像吃了什么不能入口的东西那样呸干净,有点烦躁,有点意识到为一口水的不习惯而窝火。
杯子里的水倒了,放下。闻博延在中岛台下的消毒柜里找到干净的水壶,拿到直饮机下放了大半壶开水凉上。
他从来没有等过一壶水变凉,不知道是这么慢长的过程。
落地窗前的沙发,闻博延靠躺着,星河一样的人间在脚底晃动,他仰脸将头放在沙发背上。
来回去了厨房几次,时至半夜水才彻底凉下来。那一口水入喉咙,正正对上喝习惯的那种味道,心里一下就自然、舒畅了许多。
老北街的梧桐树开始发黄变旧,新住进老北街的那个人倒因为每天早晨的一趟晨跑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近乎形销骨立的身体也饱满了不少。
余芷回来已经半个多月,一场秋雨,披上了外套。
傍晚,祖孙俩人坐在厨房外的正经餐桌上吃晚饭,院子里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余芷每天好饭好菜的贡献,老爷子倒还时常嫌弃她做得不够好,把她赶去客厅看电视,自己动手下厨。不过老爷子已经不再撵她了。
桌子上,放下饭碗老爷子就责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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