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只威严的嗯了一声。
“我,我昨晚夜里睡得不好,这会儿浑身都没劲,很没劲,我改天再去吧。”余芷为自己辩解。
昨天她才跟一个人离了婚,现在很难受,别说跑什么步了,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余芷很想这么说,但也知道老爷子不会听。
家附近有条小河,是横贯江城的护城河的支流,小的时候,住这儿的那些时候余芷不知道被逼着跑了多少趟。
余芷愁眉苦脸,还是不想动,老爷子冷着脸,先发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进了他的门,就要守规矩。他的规矩只有未雨而绸缪,没有临渴而掘井的事。
“……”
“就是身体不好的人,没资格住我的房子。不愿意你就马上收拾东西出去,早饭也没你的份。”
“……”
一大早,早秋的天还暗着,余芷搓着太阳穴出了家门。没几分钟就绕道小路到了河边,河边运动的人不少,但几乎没有年轻人,老街区老房子,都是慢慢散步的老头老太太。
余芷牙齿撕着嘴唇,没办法的,格格不入地开始在缓慢流动的人流里小跑起来。
昏昏的晨光里,空气冷凉,空气吸进肺里,心肺也跟着冷凉。
余芷没有偷懒,机械地抬着腿,迈着步,足足绕着从前老爷子给画定的范围跑了一整圈才回家。
她累得气喘吁吁,老爷子已经不出所料地坐在院子里的桌子边等她了。
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桌子上早餐已经摆好。老爷子坐得端端正正,苍老的大手掌摊开,仰面放在桌子上等着她。
平常没有机会锻炼的人累得像要死掉了一样,脸色苍白,脑子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在哪,今年几岁。
老爷子手掌摊着,余芷一手扶着腰,就乖乖走过去在老爷子面前的凳上坐下,抬手,把手腕放到他手掌里。
老爷子面色淡然,把手指扣上,余芷的脉搏就在他的指腹下跳动起来。
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是最有实力折腾人的。
老爷子能光靠徒手摸脉搏来准确判断一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慢走过来的,还是小跑过来的,是躲在某个墙根下猛跳5分钟就来糊弄他,还是实打实地累个半死,跑足了他划定的路程才回的家坐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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