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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紧揪着原先压在她头下的枕头,一双腿都缩在身前,整个人都有种在别的时候绝对不会有的缩瑟。
闻博延嘴里反复地嚼着几个字,说得很不清楚,余芷从来没有听清过他说的是什么。何况这种事从来只发生在半夜,在人最困最迷糊的时候。
闻博延的样子很痛苦,几个重复的字说得咬牙切齿,侧着的脸能看到他绷着青筋。
最开始的时候余芷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得不一个劲儿摇他,让他醒过来。
但人醒来后并没有因为被叫醒了就从恶梦中脱离出来,他很不高兴,还重重地皱着眉头,也不高兴看到她,一个人摔门进了浴室,任她怎么在外边拍门他一个字也不回答。
这件事在平日里闻博延不提,余芷也不好提,但印象太深,同样的情况第二次发生的时候,余芷立刻就知道闻博延是做了相同的恶梦。
但再不敢喊他,后来时间长了,两个人更熟悉了,余芷就找到了办法。
闻博延痛苦着,余芷没有多想,她身上的困乏劲刚上来,脑子不愿意再多活动。
余芷跟往常一样伸手去抱了他,把脸颊压在他头上,用手掌拍闻博延的背脊。
她五根手指握在一起,筑了个空心手掌,一下一下的,用着力量拍,要做恶梦的人在梦里也知道有人在抱着他,在给他安慰,所以不管梦里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雨过天晴了,安全了。
余芷手掌拍着,嘴里念着一首方言童谣。
“梧桐树,梧桐花,梧桐树上开了花,花朵变成花伞架,花伞飞过老树杈,花伞飞出破墙洞,花伞飞进黄泥缝。”
“梧桐树,梧桐花,梧桐树上开了花,花朵变成花伞架……”
做恶梦的人很受用余芷所做的努力,也受用一首即使醒来也大概会听不懂的某地方言童谣。
余芷比往常都更加清醒,童谣顺嘴念出来不需要有思想,所以她竟然听清了闻博延痛苦念叨的是哪几个字。
他在叫谁:“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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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闻博延不常像这样喝酒,工作应酬就更不会需要他喝什么酒。因为他往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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