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不再是最紧要的情绪了。
闻博延平常难得回来一次,夜里被老太太硬留了
下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没有睡,跟老爷子坐在一道通透的落地玻璃门前下棋,抽烟,薄薄的白雾缭绕在两个人中间。
青年略占下风口,白雾爬过他英俊的脸颊,也爬过脖根上白色的衬衫。
设计简约大气的百平卧室里灯光明亮,玻璃门没有关,有浅浅的凉风浸进来。带着院子里花香味的冷空气浸得整个屋子跟室外一样冷,但坐在门口下棋的俩人都不怕冷。
“你奶奶跟你说的事,你是怎么想的?”老爷子撇下烟头,冷不叮地发问。
青年淡淡地回了个:看时间合适吧。
他似乎一点不在意这个问题,冷素的手指夹着根白色香烟,一星火光在浅浅流动的空气里明明灭灭。
先前老太太就当着老爷子的面直接问闻博延:“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这桩婚本来就结得荒唐,所以离婚这件事是两年多以前大家就有约定的,但是事情一拖再拖,到了今天,事情还是一副遥遥无期的架势老太太就急了。
“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耗下去吧?”
“你今年都二十九岁了,再有一年三十而立,该有了断了。”
“这事儿再拖,总有一天传到京城。”老太太搬出最有力的威胁结束谈话。
闻博延的回答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但老爷子没再说什么。老爷子跟老太太不同,他认为儿孙的事,儿孙会自有分寸,何况这个儿孙不是其他人,是干什么事都运筹帷幄的闻博延。
俩人继续下棋,闻博延漫不经心的,手上那只香烟后来是自己烧到尽头的,最后烫了那两根修长的手指。
闻博延少有地骂了句脏话,丢了烟头。
闻博延两天没有回家,晴朗的天又阴沉沉地压下来。
天阴着,起了风,风大起来的时候江城头顶的天都像是给吹旧了。
灰蒙蒙,晦暗无光。
但科能集团大厦高层的会议室里跟江城的天空一比,是两副光景。
会议室很大,装修风格严肃规矩,墙壁是一色的白,桌子椅子是一色的暗红色,木头外恰到好处地镶着光滑的黑色细羊皮,窗边几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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