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那?不?再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他兄弟们的埋骨之地!
满地残肢断臂,收敛衣冠,分不?清谁的胳膊谁的腿,至今想来,仍是锥心之痛。
死了那?么多人,可笑的是,他活着,他的孩子活着。他的兄弟们为保护他而死,他兄弟的孩子,代他儿子受死。
陈兵紧追不?舍,陆长渊逃至幽州老家,把自己年纪相仿的儿子和幽州王之子互换衣裳,引开追兵,他趁乱携子北逃。
那?孩子被乱刀剁成了肉泥。
幽州王大恸,回到大本?营之后,连夜撕毁议和书,对陈王宣战。
两方打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谁都不?知道老天哪日收走这条命。大战前夕,幽州王带着孩子,去了一趟陆长渊的营帐。
他道:“兄弟,我为王爷,你为副将,名分虽分尊卑,但你知道,我一直拿你们当亲兄弟。”
“要是早知如此……我断然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陆长渊沉默,自古忠义难两全,那?是他的骨肉血脉,他也痛。
幽州王叹了口气,“长渊,你失去一个儿子,我还?你一个儿子,你先别慌,听我说——”
“陈王与我不?共戴天,不?将其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只恨!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你膝下只有这一条血脉,说句难听的,他日马革裹尸,谁给你哭丧摔盆?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将孩子给了你,日后于我再无瓜葛。”
“不?管将来如何,他永远是你陆长渊的儿子。”
……
思及过往,皇帝威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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