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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柔被他看着,心中跟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砰砰作响。
直到他拿起宣纸,摆弄她做出各种姿势入画,江婉柔心里的小兔子“吧唧”一下,蔫了。
……
总而言之,除去男人某些时候的混账,江婉柔自觉十分舒心,他的抚摸,他的眼神,他的吻,都比那事让她着迷。
甚至有点儿春心荡漾的意味。
姓洛的年轻大夫给陆奉熬了膏药,每日需热敷半个时辰,因陆奉不喜旁人在场,这活儿便落在了江婉柔身上。也不是什么重活儿,只是要人时刻看着,如果膏药凉了及时用热水袋敷一敷。
膏药敷上,陆奉不能动,江婉柔也无事可做,两人总不能对坐大眼瞪小眼,陆奉半躺在梨花榻上,温声问:“你可曾读过什么书?”
陆家家学严谨,陆奉幼承庭训,学识渊博,当年若是参加恩科,说不准是个入阁拜相的好苗子。他平日公务繁忙,如今正好趁此机会,和妻子说些体己话,亲近一二。
他不需要她多有才情,即使简单如《论语》之流也可,权当解闷。
江婉柔不明所以,如实道:“妾读过《女则》和《女训》。”
陆奉不说话了。
他低咳了一声,又道:“不说这个,取棋盘和棋子来,你我手谈一局。”
江婉柔脸色一红,略显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妾不会下棋。”
陆奉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我书房里有一架焦尾,在进门左转的博古架上,你叫常安取来。”
江婉柔睁着美丽的双眸,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不耻下问道:“夫君,焦尾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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