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也不能那么做。
至于理由,我从来不敢去细想,我害怕每次在心底质问自己的时候,都不能自圆其说,会陷入无法自洽的矛盾境地。
青春期里,读那些没有太大营养的爱情小说成为了我枯燥生活里的唯一消遣。
记得某一本里有一段话深深触动了我。
男主角对女主角说:你不是不会反抗的,不是不讨厌这样被安排人生的,你只是太爱你妈妈了,所以才会一次次妥协。
仔细想想,是这样的吗?
这么多年以来,家人都是我的软肋,毫不知情的利用着我的善良,我为此遭过的那些罪,吃过的那些苦,都仅仅是因为我太过爱他们了么?
即便他们现在对我已经算不上亲切。
是啊,我又不一个冷心冷肺的王八蛋,我如此自私、懦弱,贪恋着从前得到的那些温情,一次次对着恶劣的父亲,病弱的母亲,在心底劝着自己,再忍一忍,只要熬过去了,都会好的。
没有人能在自欺欺人这件事上做得比我更好。
想到这里,我竟然疯了一样的笑出来:“哈哈哈哈……”
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猩红的液体沿着我嘴角淌下去,打湿了胸前的衣服,斑斑点点,似是血迹。
我疯疯癫癫的在宽敞的大厅里又哭又叫,大声的唱着歌,宣泄着,直到精疲力尽,被掉在地上的外套绊倒,一头扎进了沙发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打横将我抱了起来,小心的放进了一片水中。
我想睁开眼,却感觉困的根本做不到,温热的水没到胸口时,醉意上涌,我又睡了过去。
真正清醒了时,窗外的天又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喉咙里干得要命,生理上的需求指使着我迫切的需要喝杯水。
我摸索着爬下床,却因为夜盲看不清床的边缘在哪里,直接掉了下去。
我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却不知道卧室里什么时候铺了地毯,这一下摔得并不疼。
似乎是我的动静惊扰了床上另一个人,他醒了过来,在黑暗中哑声喊我的名字:“裴卿?”
下一秒,他打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倾泻,照亮了倒在地毯上,披头散发,形似女鬼一般的我。
宋思明坚实有力的胳膊将我轻而易举的捞回床上,盯了两秒我干裂的嘴唇,猜到了我的意图,扭身将他那一侧床头柜上的水杯拿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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