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河流,开闸泄洪,汇聚奔涌,从北城扑向战场。
“呼——!”
千斤之重的北门隘口一开,刀锋似的寒风呼啸而入,一瞬间就在鱼鳞铁胄上凝了一层霜。
军帐里虽然臭烘烘的,但几十条炽热的大汉缩在一起至少暖和,此时北风扑面,桓天元才被彻骨的寒流唤回神来,也不由打了个哆嗦,却也无路可退,被裹挟在大军中出阵。
“怎么这么冷啊,这就入冬了?”
“是呵是呵,今冬就是特别冷。”
“郢州有这么冷来着。”
“是呵是呵,特别冷。”
骑着高头大马的校尉和军侯们聊着天气,把手揣在衣里,缩在队列的末尾,遥望着震州军四人一排,排成行军队列,如绵延的长蛇,沿着驰道北上,准备翻越丘陵,去河滩列阵,拦截过河的叛军。
望着渐渐远去的城墙,看着缓缓展开的平原,桓天元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既视感,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寒意和不安。
不对
不对
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还在用行军队列!
四个人哪里挡的住突骑!
“军侯!该列阵了!列阵!列阵!列阵!”
顾不得军法威慑,更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逼着桓天元大吼出声。
他本来就嗓门大,中气足,这一声吼,简直惊天动地,直从平原上传荡开去,以至于周围被寒气冻得呆若木鸡的士兵军卒们,都不由回过神来,有的人茫然回头望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