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带动着颜料,缓缓向下流动,水与颜料的混合,化作了一种模糊不清、轮廓不明的存在,宛如一个神秘的生物在无声地哭泣。
容寂把画举起到与自己平齐的角度,他看着还在往下滴着水的画纸,从鼻腔发出一声哼气。
因为这个抬手的动作,他的长袖往上缩起,露出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细长伤痕。
他指腹的指纹更是直接被磨没,双手的小鱼际部位是周围颜色不一样的皮肉,像是后来长出来的新皮。
他面容清隽,正是十八十九岁的年纪长相。
快到晚饭时间,老裁缝现在应该是在家里准备晚饭,江也一行人打算在老裁缝去老奶奶家之前,就去找老裁缝。
江也根本不想要这么多人跟着,但贺侃他根本打发不掉,最后只打发掉了一个张庭。
江也索性放弃搭理贺侃了,就当做他不存在吧。
就在即将回到老裁缝家中的时候,江也忽地想到了什么。
“等会。”
他站在原地不动了,拿出那张写满了笔记的童谣,还有容寂的笔记本,江也脑海中两条线逐渐相连。
众人见他又明白了什么,便默契地不再打扰他。
只有不了解江也的贺侃,又或者说他是抱着故意的心理,还非要多嘴问上几句。
“怎么了。”
“不去找那个裁缝了?”
“江也,江也。”
徐侧看不惯他这副样子,自从这个贺侃和江也接触到之后,这人就一刻不离地围在江也身边转。
偏偏他还没办法做什么。
1979年的黄金窟事件,那时候沈奶奶的小儿子容空二十岁,那么往前倒退二十年,就是1959年。
容空是在1959年出生的。
江也问他们:“1959年出生的人属什么?”
柯乐掰着手指算道,“属猪啊。”
不是狗?
植宿补充道:“那要看是新历还是农历了。”
江也:“如果是农历呢?”
植宿的大脑在飞速转动:“那大概是从二月份开始才是猪年,前一年是狗年。”
“好,接下来只要知道容空的出生日期,就能知道是不是他了。”
江也加快了去老裁缝家的步伐,一进门,就看到正在院子里摘菜的老裁缝。
先跟他问了个好,然后直接切入了正题,“爷爷,沈奶奶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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