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镜澄一直在注意着他,见他面色不对就直接将他接进了自己怀中,在他口中塞入了事先备好的治痛药丸。
翻起唇瓣后,徐灵鹿齿间残留着的一丝殷红的血迹看得魏镜澄瞳孔一缩,当下什么也不想管了,横抱起怀中软塌塌的小天师,大声喊着让镜一快去请大夫。
院中的火光很快就熄灭了,花少梁呆呆的望着那一小堆正在被风扬起的灰烬,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出了问题,再也看不见任何色彩,眼前的这一方天地都变成了黑白色。
喜布变成了丧幡,龙凤烛变成了白蜡,花轿化为棺木,囍字成奠,而他的瑛娘成了散在风中的尘。
瑛娘仅存的那丝鬼气并没有多大威力,根本困不住花少梁多久,等他发觉自己能动了就想去院中找寻瑛娘,可要迈开步子时却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倒在地。
徐俊华想去拉他,花少梁的力气却极大,他根本顾不上周围的人,一心只想着赶紧去到瑛娘身边,就这么膝行向前爬着。
周围人的呼唤声,阻拦声,所有嘈杂的声响,都像是都被隔在了罩子外面,花少梁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心脏一块一块碎掉的声响。
膝盖和手掌都被粗粝的地面磨破了,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他也不觉得疼,就这么一路爬到了院中。
瑛娘的骨灰早就已经被风卷散了,只剩下喜服的一角尚未被烧尽,红艳艳的在这个黑白的世界中飘呀飘,花少梁想伸手去捉来,腿却软的怎么也站不起来,好容易摸到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将那一抹红艳也卷着飞走了。
看着越飘越远的红色,他胸中一阵闷痛,一口血直直的喷了出来,接着人便倒在院中。
刚才散去的乌云又开始重新聚集,黑压压的将整个夜空完全罩住,倾盆的大雨兜头倒下,这一口心头最热的血也随着雨水不知道淌去了何处。
第二日即便已经到了白日,天依旧黑沉沉的,县城中的百姓昨晚听见一阵吹吹打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今日互相询问才知道原来昨夜是花校尉府上在办丧事。
这次清匪患花校尉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听闻是他家办丧事,民众都自发的采了些白菊,还带了一些自家的特产放在花府门口。
花少梁并没有昏迷多久,他倒在院中后徐俊华立刻喊了他亲卫中的军医过来,那老军医一把脉说花校尉是心脉损伤过重,给扎了针又灌了两碗汤药,花少梁便醒了。
他醒来之后还要再去寻找瑛娘,被徐俊华武力镇压,狠狠地按在榻上,“老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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