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雨呢,你是一家之母,她的婚事你也多留点心眼。”
“一个瘦马生的,随意打发做妾得了。”
“那怎么行,好歹也是尚书府小姐,给人做妾,这不有伤林府的名声。”
“瘦马所生,高门又瞧不上,要我说找个低们嫁了做正妻。”
“如此也行。”
堂屋外,林惊雨听着里面的话,神色不明。
一旁的林琼玉却心切,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自小不大爱说话,凡事皆憋在心里。
林琼玉小心翼翼道:“妉妉,你别听阿娘乱讲,我们妉妉生得如此美,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好,还是尚书府千金,这郎君,就算是宫里的皇子也配得上。”
“阿姐不必安慰我,我早已不在意夫人的话了。”林惊雨扬唇,朝林琼玉淡然一笑。
林琼玉拽住林惊雨的袖子,“妉妉,其实阿娘她本心不坏的,她也是为了我,妉妉你怪我吧,怪阿姐好不好。”
林惊雨伸手,弄正林琼玉头上的花,她并不想用讥讽的神色看她,“阿姐,我与你说过的,我不会怪你,但我也不会忘了大夫人。”
林惊雨抽手转身要走,忽听身后传来大夫人的厉声,“你们两个,竟不学好在此偷听长辈讲话。”
妇人头梳高髻,两鬓簪金芙蓉,身着暗红色牡丹花大袖缎袍,富贵不凡,气势庄重,举手投足间不威自怒。
林琼玉怕极了自己这位母亲,她赶忙解释,“阿娘,我与妉妉不是有意的,只是恰巧经过,听见父亲与母亲在谈论我们的婚事,于是好奇,这才听了一会。”
“我教你十七年,一手栽培,是教你偷听长辈讲话的吗,你是大家闺秀,日后是要进宫的,要懂规矩,知体面。”
林琼玉怯怯道:“是女儿的不是。”
姜芙叹气,不忍再责怪,她看了眼一向乖巧的女儿,又蹙眉扫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林惊雨。
“婉婉一向懂规矩,是不是你拉着婉婉在外偷听,带坏婉婉的,我就不该让你跟婉婉待在一起。”
林琼玉拉住姜芙的手,急切解释,“不是的,是我好奇拉着妹妹一道偷听的,阿娘不要错怪了妉妉。”
“你不必再替她解释,林惊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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