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板上那些白滚滚的猪肉,顿时不忍直视。
那桂嬷嬷似乎有些昏头转向,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体:“王妃娘娘?”
她的眼神和话里同时充满了困惑,似乎对这突然出现的一幕很不解。
确实不解。
说来也巧,这些天桂嬷嬷正好告假不在王府,加之陈桐已经明令禁止府中人谈此事,故而这两天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她并不知晓。
在桂嬷嬷的眼里,便是摄政王府谁不知道,这位摄政王妃如非必要,平素里连秋水院的门都不出,更遑论是管理府中的大小事务。
她虽然顶着摄政王妃的头衔,可摄政王从大婚当天消失已经整整三年,谁知道是死是活。
说得好听是摄政王妃,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活寡妇。
加之她性子软弱、又一副病恹恹的身体,过了几次招后,她们这些老人就不把她放眼里了。
这三年,也算是相安无事,怎么她突然有这兴致了?
而且,这气势和眼神……
不会是?!
桂嬷嬷心里打了一个冷颤,顿时心跳如鼓,连忙低下头。
想死?那你就死吧
凤夕若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支起一只胳膊明知故问:“怎么了?”
不惹她,她可以不出手,但一旦出手,就必须让她们心服口服。
“是觉得明月刚刚不该踹你?”
“不不不,老奴方才不该在娘娘面前放肆,这一脚应该踹。”
“那是觉得,本王妃不该管这件事情?”
“不不不,王妃娘娘是府里的主子,能管。”
……
“哦……”凤夕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你知道我是主子?”
这句话一出来,桂嬷嬷如同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哽住。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敢在主子面前拿乔,那便是犯上作乱,赶出府去算是轻的,乱棍打死也没人敢说半个不是。
随着屋里陷入一片沉寂,柳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愣愣地向凤夕若投去既感激又钦佩的眼神。
这哆嗦的跟一只缩脖子的鹌鹑似的,还是先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桂嬷嬷?
见桂嬷嬷垂下眸子不再说话,凤夕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缓缓起身。
二人来到檐下,纷纷大雪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已结了厚厚一层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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