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还要被追逐。
一滴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纷至沓来的幻境,也都不再重要了,还没落地便被他探身吸去。像是错觉似的,铺天盖地的雪粒冰锥似乎也轻缓下来。
疯子,汤姆,疯子。她开始轮番混叫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后一句。
我们埋在一起吧。
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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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两人从地毯到浴室直厮混到床,彻底消歇时已然听不见外面淅淅沥沥的滴答声。
该流的血都流得差不多了,自然不会有多少声息。
她应当累极了,难得一沾床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久前结束的旖旎为怀中人染上了温热,不复以往那般,纵然相拥时触及到的也仅有化不开的冷意。搂着她时,里德尔不得不承认他还在怀念紧密相贴时的余蕴。
窗外依稀可见的血色灯光闪得整座城市忽明忽暗,勾得舌尖那点苦涩蔓延缠绕,同模模糊糊的狰狞血色晕成一片。他仅念着将折落的鲜花握于掌心蹂躏,直到她哭了。
他太了解她,那滴眼泪必然源自这座城市,包裹着新溅上的血,沾满了他最为厌恶最不了解的东西,于是未等泪珠落地便迫不及待地吸去,用欲念浇灭轻触时的滚烫,滚烫在迭起的欲望中消退,苦涩却留了下来。
只消追寻到了片刻存在,其余的便在所不惜。
背部的刺痛久久揽住欢愉残烬,将他也拘于欲望丛生的漩涡中。慕羽又往里靠了靠,他勉力将自己拉出漩涡,本应是最容易的一步却仿佛比在沼泽中跋涉还要艰难。
指腹反复于脖颈上流连,血液似也随着指尖跳跃,同他的脉搏共鸣,在灵魂中划开圈圈涟漪。
同样的罪不可赦,连野心跃动的频率都一模一样。
里德尔加重了力道,指甲陷得更深,只需再往前几寸,亦或是一个无声的咒语这条生命便会悄然消逝。就在今晚,极致欢愉后,他真正动了杀意,理智与感性无不在为千载难逢的机会欢呼庆祝,然而哪怕就是那么几寸,在弥漫的苦涩中依旧宛如天堑。
他还是被陷阱困住了,并且不怎么愿意出去。
怀中身躯颤了颤,当是冷了,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几乎搭在了他身上。
肌肤如玉,哪见半点枯萎。
残破的钟楼渐次敲响钟声,一具具悬挂的躯干还在微微摆动,无声应和着似乎要响到地久天长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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