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污染物似乎以折磨他为乐,并不想直接杀死他。
闻奚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渐渐的,少年发现了一些规律。那东西听不见,视野范围也十分有限。那些触手的弱点随着攻击次数暴.露在他眼前,包括触手根部那个连接神经中枢的巨大口器。
他抬眸看见夜空,浓重的乌云正在飘动,冰冷的海风逐渐发狂。握刀的手指苍白用力,收拢刀锋。
他只有一次机会。
深红的瞳孔忽然失去了猎物的身影。触手窸窣涌动,一寸一寸地经过断裂的黑白鲸骨。
窸窸,窣窣。
长夜静谧。
海浪再次袭来的那一刻,月光撕开乌云,坠落于刀尖。
白光骤闪。
刀光破开夜色。
少年陷入那一团软肉中央,注入污染素的根肢和触手一起死去,最大的口器被短刃生生破开,神经中枢烂成一滩。
左手握刀的手指疼得失力,但却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几乎固定住。
少年的右手在那团污血中摸索,几次三番才终于看见了那一枚红色的金属圆片。
他艰难地爬到鲸骨旁侧,用沙子抹干净圆片表面,塞入右耳。
“……闻奚?闻奚!”
他从没听过那个声音像此时一般展露复杂的情绪,浓烈痛苦,焦急不堪。他来回听了十几遍,才虚弱地拖长声音:“还没死呐。不过,我早就想问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耳机里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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