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蜷缩在棺椁的一角,那样扭曲的姿势让他显得无比卑微而渺小。他身上的血污尽数被阻断在自己的那一侧,没有碰到公主分毫。
那诡异的画面令所有人都沉默了。白蒙坚盯着诺里的眼神幽深的可怕,最后他先一步起身:“我先退下了,殿下。”
“等到诺里·亚丁顿可以正常沟通的时候,”白蒙坚道:“我再来找他。”
白蒙坚离去后,潘西颇为紧张地看了安斯艾尔一样。对方面沉如水,蹙眉交代一旁的近卫:“把他带出来。”
医官早已在旁边久候,而当近卫试图把诺里从棺中搬出来的时候,他们听到了玻璃碎裂的细响。正如安斯艾尔所担心的那样,尽管他再怎么小心,棺材内部还是碎裂了。
只是诺里在棺椁碎裂的瞬间就拿自己的身体堵了过去。
被人搬到病床上后,他们才看清诺里伤得有多严重,他遍体鳞伤,身上到处是为了阻断机关留下的刀口,不少地方深可见骨。而最严重的是背部——在安斯艾尔驾驶着尼德霍格带他们逃出生天的时候,诺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刺向莉莉安的碎片。
也正因如此,那些碎片尽数嵌进了他的背上。可是诺里一言不发,他像是彻底被屏蔽了五感知觉一般,直到被人从棺中带离,他的目光还是只定定看向死去的公主。
安斯艾尔没错过他的眼神。
在诺里离开后,安斯艾尔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他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把莉莉安从那碎裂的棺椁之中抱了出来,重新安置。而在那之后安斯艾尔跪坐在妹妹身前,一言不发地呆坐了很久。
没有人敢靠近他,没有人能靠近他。
就连潘西也不例外——他在背后无声哭红了双眼,最后哽咽着为安斯艾尔带上了门。
诺里的手术在不久后结束。
在卢赫要塞和监狱塔的相继陷落后,七诫蔷薇军势力开始逐步统辖接手帝国南部,将这里培植为他们在帝国领内的第一驻地。与此相关的文件讯报纷至沓来,堆满安斯艾尔的案头。
但即便满桌的待批复的公文堆得再高,安斯艾尔的桌案上始终有个单独的位置用来放医官有关诺里·亚丁顿恢复情况的汇报说明。白蒙坚也时常在战事间隙折回,来亲自确认他的恢复情况。
他的身体状况成了当下七诫蔷薇军内部最为关注的部分。监狱塔虽然已经攻陷,但郑杨的下落依旧不明。对此军中将官们抱持的猜想不一,但无一例外难保乐观——在他们的认知里,郑杨恐怕已经被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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