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这两棵树移到这里的,这里灵气充裕,又合春荣之风,叶欣之水,用来养护树木,再好不过。不管是什么树,在这样的养护之下,也该痊愈,但是六年了,六年来,这棵树从未动容过,一直保持着六年前的姿态。”
濮阳殊说完这句话,用一种难以言喻的既清醒又迷醉的眼神看着苏茗,恍惚的,苏茗觉得他的眼睛里居然像是带着期待。
这时苏茗才发现他的眼神居然算得上柔软。他戴着面具,把所有的面容都隐藏在面具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如果非要给这双眼睛做一个形容……苏茗只想起平静的湖泊。
你怎么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湖泊之下,隐藏着多少暗流。
苏茗道:“有志者事竟成,你这么在意这棵树,这棵树一定会再度焕发生机的。”
苏茗看着月色下的濮阳殊,想伸手去揭开他的面具,却被他阻止,濮阳殊轻轻的敛下自己的眼睫,柔声道:“如果枯萎的树可以再度焕发生机,死去的人,是不是也能够复生呢?”
苏茗离开了。
他先是退开,离濮阳殊越来越远,濮阳殊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眼神中逐渐带上些许的了然,像是早已预见了这样的结局。
濮阳殊偏了偏头,披散的长发在夜色下散发出绸缎一样的光泽,眼神平静却暗潮涌流。
“明天,你还会来到我的梦里么。我在这里等你。”
“……也许。”
苏茗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濮阳殊既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这不由的让苏茗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苏茗却也没有遗忘他进入濮阳殊寝宫看见的那柄剑,还有自己心口一闪而逝的炽热灼痛。
还有这两棵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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