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缓慢旋转以求凌迟。
“是这样的,如果你想要我死,我就去死,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我为你死了,你会永远记住我么,把我镌刻在你的心头,从此……再无离弃。”
信徒的爱,是不是都没有这么赤忱,但是,这样赤忱的爱,难道不是一种凌迟。
是献祭者的凌迟,也是被献祭者的凌迟。
“不会。”苏茗道。
他终于起身,用剑尖支撑住自己周身的重量,他分明没有使用什么力气,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力气都被抽走,连勉强站立都无以为继。
“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我不会记得你。死去的人,不配被记住,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到别人手上,随随便便就为别的牺牲的人,更不配被记住……”
濮阳殊执拗道:“你会的。”
“我不会!”
“你会的!”
“我不会!”
苏茗一回头,突然愣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两棵茂密的梧桐。
十年了,这些梧桐已经可以遮蔽日光。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昨天的时候树苗好像才有膝盖那么高,今天已经……
两棵梧桐,沐浴在月夜之下,梧桐树叶像是被渡了一层水银,彼此辉映,两棵树紧紧靠着,宛若亲侣密友,抬头望,却见树与树之间割出窄窄一条天空,天幕漆黑,此夜无星。
有点像,井底观天。
他恍惚一瞬,幼年濮阳殊的声音似乎还在此方天地回响。
他道:“左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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