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老文,“文,文哥……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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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a死了……”
听见接电话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他就确定不是老文。
陈宗月低沉无情的声音说着,“call辆黑箱车。”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钱丞握着听筒,慢慢放到座机上,不敢回头多看她一眼,愣愣地站了很久。
天已晚,坐轮渡到达澳门,钱丞回到赌/场酒店,就见陈宗月朝他招手。
他跟着走进房间,陈宗月随即按住他的肩膀,捏着威士忌的手,指着站在这里的两个女人,问他,“哪个更像?”
钱丞转向她们,右边太瘦,非常像刚刚死去的冯秋萍。
“……左边。”他更愿意回忆,那天站在渣甸坊路口,面颊饱满的漂亮女人。
威士忌里冰块撞动,陈宗月给他留下一句,“送到保叔那边。”
夜晚的弥顿道,严重灯光污染,席卷着市井气息。
钱丞抽着一颗烟,路过一间卖供品冥币的店,又掉头返回。
他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个女人低头灭烟,她说,早点学好广东话吧。
他不是不会广东话,有的时候不想说。这时,他对着店里喊道,“阿婆!冥镪几多钱?”
钱丞向茶餐厅借了个油漆桶,蹲坐在楼与楼间的巷子里,点燃一张冥币扔了下去。
冲上脸的火呛到了气管,他一边咳嗽一边继续烧。
所有冥币都用完,他靠着墙抽烟,抬头望住飘上夜空的烟,很多情绪堵在胸腔里,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另外有一件与他无关的,就是天方夜谭,也比不过和陈宗月谈情爱更荒谬。
26
“你有多了解他,跟他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你见识过吗!”
此时此刻,钱丞总算体验到阿妈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但他不明白,黄鹦不是看见靓丽新衣就走不动路,对着钻石珠宝两眼放光,整日做梦发财的女人,她到底贪图陈先生什么。
钱丞在背光的位置上,挡住她一半脸,她一边瞳孔在日光下呈现浅棕色,毫无波澜,她说,“我没见识过,也不想见识。”
她不想知道陈宗月有过几个女人,不然得把她自己气死。
“黄鹦……”
这个声音不是钱丞。
陈宗月从走廊暗处走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引导着她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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